橙与城与澄

一个你惹不起的小有名气黑社会组织成员

再见 莫比乌斯 (上)

佑灰

但这次是全圆佑的暗恋故事kk

嗯说好昨天放的结果凌晨才想起来抱歉

爱你们啾咪


清晨的阳光透过没有拉紧的百叶窗的缝隙照进来,几缕就这样调皮地照在全圆佑的眼睑上,比皮肤高了那么几度的灼热温度和平时固定的生物钟使得对方很快便醒了过来,下意识的抬手挡住阳光,顿了几秒又用腰部带着整个人起了身,拉高百叶窗坐在床头,像等待什么仪式似的,有些虔诚地把头靠在一旁的墙壁上看着窗外,整个人却已不自觉的散发着暖意。


时间还早得很,大学校园里自然不会有什么学生,打扫的大爷抡着长长的高粱穗扫把扫着梧桐树下的落叶,有些已经枯了,蔫巴着打着卷,堆起来也有不矮的一小堆。

又是秋天了啊。


“快点嘛净汉哥,再不走的话就吃不到小笼包了。”

全圆佑的嘴角上扬起好看的弧度,一贯冷漠的脸上也流露出温度,眼底充满了柔情盯着楼下那个穿着一身浅灰色休闲服的男生。

他叫文俊辉,全圆佑暗恋他两年了,他是他的小太阳。


初次见到他也是秋天。

那个时候大学新生报道,全圆佑站在宿舍楼上,看他拖着行李箱走在宿舍楼前面的林荫道,即便在他那样身高的映衬下箱子也显得有些硕大,加上水泥地凹凸不平,磕磕碰碰在所难免,所以拉起来也就更为费力。

明明是不轻松的活可是那人还一副悠闲的样子用另一只手拿着长条形的威化饼干,遇到难走的地方就把饼干含在嘴里双手一起用力,然后就又咬起脆脆的饼干来。

似乎在那人面前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所以与生俱来面无表情的时候嘴角还能微微上扬。

那时候起,全圆佑就莫名的对他有了关注,一开始也只是在人群中多看那么几眼,可久而久之就变了质,可能是因为对方漂亮的脸蛋也可能有别的什么原因,但只要每探究一层,对他的兴趣便也又大了一分。


这是文俊辉每周三早上的惯例,要去食堂吃一周只有一天才会有的小笼包,但是总会拉上另一个人陪他一起去,有时是他现在口中所嚷嚷着的“净汉哥”,有时又或是别人,尽管名字叫不上来可相貌都还有着印象。

全圆佑知道他一切的习惯,甚至有些是连本人都未曾注意到的小细节。

他是舞蹈系的,专攻虽然是现代舞可是跳什么都很好看。

他喜欢吃辣。

他紧张的时候会一直说“就是”。

他爱吃罐装的梅干。

他周日上午有时会去图书馆写报告。

他笑的时候下嘴角也喜欢用力。

他受惊的时候眼睛会睁得大大的,像只小猫咪。

事实上,他也非常喜欢去给校园角落里那些流浪猫投喂食物。


全圆佑想过和对方告白,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挑个什么日子,纠结中就一直暗恋他暗恋了两年。

自己的竹马权顺荣曾经还大肆嘲笑过这件事,分明是个解剖青蛙和兔子手都不抖,当着好几个教授发表报告表情都没有变化的人,却唯独在这件事上栽了跟头。

想到这件事他便轻笑出声,大抵也在懊恼和嘲讽于自己的不够果断,患得患失。


周三只有半天的课,下午照例会去学校附近的咖啡厅打工,偶尔还会碰见过路的文俊辉,不过他似乎并不喜欢咖啡,比起自己打工的咖啡厅他去对面那家冰沙店的次数反而更多,就算进来也只是点一杯果茶或是冰沙,坐在椅子上和一起来的人聊聊天就走了,不会待太久。

他倒是希望文俊辉能赖在这里一个下午。

“圆佑来啦。”

“嗯。”

全圆佑放下包熟练的套上挂在后面工作间里的褐色围裙,并反手在后头打了个结。

“外面天气好像不是很好,阴阴的。”

“好像是。但是天气预报说今天不会有雨。”

“是嘛,我没带伞要是下雨的话就麻烦了。”

“每次这个时间段都只有你一个人,辛苦你啦。”

“不会。”

他摇摇头,挤了两泵洗手液在手心仔细的揉搓起泡后用清水冲掉,最后在柔软的毛巾上擦干净手。

“那我走啦。”

“好拜拜。”

全圆佑从正在滴漏的咖啡机旁边探出头来冲对方礼貌的笑笑,看他出门带起大门上的风铃轻轻触碰而发出轻响,又埋头做着准备。

咖啡店右侧是巨大的落地玻璃,穿过绿化带可以看到来往的车辆和人流。

可能是天气不太好的原因,下午并没有很多客人,全圆佑站在吧台旁边擦试着烤瓷的咖啡杯,周围飘浮着淡淡的水蒸气,空气湿度有点大使得整个人都变得黏黏得不舒服,他拿来遥控器想把空调的模式改为除湿,就听到外头“砰”地一声传来巨响。

警报声响得刺耳,随后又接连传来了碰撞的巨大声响,店里的顾客也纷纷被外面的动静吓得不轻,都被吸引了目光跑到玻璃旁想看个究竟。

店内外都变得吵杂起来,议论着好像是发生了连环车祸,前面的车子撞到了人以至于后面跟着的车子来不及刹车全部撞到了一块。

全圆佑本无意多去凑热闹只是随便看了几眼似乎瞥到了什么,潜意识的就有了上前的冲动,抱着不安和侥幸还是推开玻璃门走上前去。


本来只是短短的距离可就觉得自己的腿变得越发沉重,走一步都花了莫大的气力,无由来的不安越发占据上风,以至于大脑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全圆佑从来没这么心惊胆战过,那种同踩空楼梯般的瞬间心悸一直持续着直到他走到跟前,过度紧张使得他体温有些低,嘴巴也有些渴,他不禁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汽车头被绿化带的栏杆撞到变形,大灯碎得不成样子,引擎还在微微冒着烟,紧接着后面的车辆也因为刹车不及时一同撞了上来,安全气囊全部都弹了出来,挡风玻璃上依稀还能看到血迹,司机们争执不休,而因为事故造成的交通堵塞后面的车辆频繁按着喇叭,整个交通道路全线瘫痪。

人群已经把周围围了个大圈,现场都嚷嚷着报警叫救护车,可全圆佑仿佛耳鸣一般只是一股劲地往前走,在拥挤的人群中凭借着身高优势他还是看清了肇事者所撞倒的人。

文俊辉就那样平静地倒在那儿,合着眼如同酣睡一般,眼皮似乎还在微微跳动。

他忍不住习惯性地上前俯下身来去感受他的脉搏,颤抖的手指贴上颈脖,停留了几秒又那么收了回来。

这一定是在做梦。像是在地狱里走了一遭般的噩梦,掉进黑暗的深渊可又无法奔向光明,他的文俊辉怎么可能就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呢。

对,这是梦。

可刺眼的猩红又着实提醒着他,红得让人头晕目眩,把他硬生生扯回现实里头来。

那是全圆佑读医之后看过最鲜艳的红。

他把文俊辉的下巴抬高着手做心肺复苏,被重复过上百次的简单动作在如今的场面显得庄重严肃起来。

本是不出汗的体质可是汗珠却随着发丝一点点滴下来,流到眼睛里刺得生疼,硬生生地逼出泪花,到最后自己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无法阻止的瞳孔散大,文俊辉的手冰得吓人,全圆佑把他的手握在手心里,可是依旧传递不了温度。

忽而又开始拼命抹去文俊辉脸上蹭上的尘土和血迹,本小心翼翼擦拭地动作在看到皮肤被染上更多血痕后变得杂乱无章起来。

俊尼的脸是不允许沾上这些东西的。

全圆佑的脑海里重复着这句话。

最后他忽视别人疑问或观赏的目光瘫坐在地上,像行走在沙漠里数天的旅人,用虚弱以及沙哑的嗓音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俊…”

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人声变得飘渺,全圆佑的生命中没怎么有过炙热心情,所以当滚烫的眼泪不受控制划过脸庞的时候,他近乎感觉心脏是快要抽离般的疼痛。

指甲深深欠进肉里,像是诉说自己的无助般泛着白;眼泪打到地面上与灰尘凝成细小的水珠;闭着双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可从灵魂深处涌出来的酸楚却一波一波地往上冲。

「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待这么好的你。

    哪怕让我来承担这份苦痛也可以。

    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该多好。

    要是能重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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